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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-0-0-37 日治初期媽宮觀音亭略史

光緒11年(1885)清法戰爭澎湖之役,3月29日,旗艦Ie Bayard(拜雅號) 與Ie Duchaffaut(迪沙佛號) 巡洋艦二船泊於至觀音亭後,齊開大礮,縱橫轟擊。澎湖於三天內淪陷。媽宮形同廢墟,觀音亭損毀,廟內羅漢像及鐘鼓等文物為法軍所劫掠,媽宮城隍廟等亦毀於戰火。秋,程邦基屢任澎湖通判,以閤澎十三澳公捐錢二千貫重修城隍廟。程邦基於<重修城隍廟碑記>順道提及「廟西觀音亭為砲圮,並建之」,故今觀音亭內有光緒12年(1886)程邦基所立「大慈悲」匾一方,廟庭左前方的古鐘亭古鐘則為1887年所鑄。

程邦基將重心主要放在城隍廟的修建而非觀音亭,主因應是城隍廟為官治代表。觀音亭只是點綴似的小修而已。光緒17 年(1891)總兵吳宏洛始捐銀500元重建,剩銀百餘,則於南門內置店屋收租,以資香火。此次重修後的觀音亭其配置如何,未見於《澎湖廳志》之記載。我們將時間回溯於道光6(1826)年:通判蔣鏞會同協鎮孫得發、左右營遊擊黃步青、林廷福倡捐,擇觀音亭東邊舊廂屋四間拆建,創建龍王祠。準此,觀音亭東側廂房拆除興建龍王廟後,西側應也廂房之類的建築,作為僧侶齋人或廟方看守者生活之空間。吳宏洛修補觀音亭,也應維持在道光6(1826)年的基礎之上。

然而,《澎湖縣縣定古蹟馬公觀音亭修護工程工作報告書暨施工紀錄》於第一節歷史沿革卻以為:「自此觀音亭除正殿外,西室為省善堂,東廂則為龍王祠。」此乃以今日的觀音亭的配置,解讀近兩百年前的文獻所造成的謬誤。

省善堂,係於明治38年(1905)由蔡德修、林介仁、黃克勤等人所創立的鸞堂,本非觀音亭建築空間之名。觀音亭的坐向於該書也標示錯誤,觀音亭為坐南朝北,該書標示為坐北朝南,導致該書有關觀音亭的配置圖呈現前後混淆的錯置現象。從1826年以迄1927年改建前觀音亭的配置,除了正殿之外,東側為龍王祠無誤;至於西側,從明治41年(1908)宿六所著的<賽廟記>可以得知,觀音亭的西側就是廟方看守或齋人僧尼的活動的空間。而當時澎湖鸞堂扶鸞的地點多位於民宅、宗祠或寺廟之偏殿,觀音亭由新社省善堂創堂之際,極可能以東側龍王祠或西側的廂房作為扶鸞的場所。

觀音亭在1927年改建之前,於澎湖以擁有極高的聲譽。1919年,《台灣日日新報》報導澎湖佛廟,以觀音亭為勝。負山映海、空曠爽朗,近以海灘石崖為屏障,遠以漁翁島羅列為案几。且廟宇雖北向子午,隆冬時亦風聲靜肅,不入廟門一步。現神靈亦最感應,為全廳善男信女所最景仰。即內地人善信者,亦時見膜拜祈禱。且近年來,得德修齋師精誠供奉,香花不絕,兩廊內各種之花卉及修竹等,亦茂盛異常。影響所及,開蠻寺、一新社之各齋堂等,亦各勃然興起,出資施捨棺木及施茶水於各要路,竝放生種種功德。

德修齋師,即為蔡德修,為當時觀音亭之住持。觀音亭內<本寺廟油香店建築碑記>云:澎湖觀音亭雖重新告竣,然維持費尚未籌及於是,蔡德修敬邀林介仁及謝靜觀、陳長澤、林裕堂等公同酌議。並得魏知修協助於昭和3年(1928),借地澄源堂前建築內地式家屋一座,分作兩棟,計開費工料金二千六百圓有奇。現賃內地人所收租金,永遠充作維持費。所有不敷金額,則由蔡德修住持設法補足。

由新社省善堂於明治38年(1905)年創堂時,蔡德修任董事,蔡德修當時若非僧侶,也應為齋教弟子。光緒年間創立澄源堂的辛修忠,亦是由新社省善堂的鸞生之一。齋教與澎湖早期鸞堂的創設,有密切的連繫。《李添春教授回憶錄》也言及在他十五歲(1914)那一年暑假,從基隆靈泉寺聘請了一位和尚名叫蔡德修法師來教日常誦讀的佛經,李添春也跟隨蔡德修法師離開美濃,到基隆靈泉寺開始過僧侶的生活。由此可知,蔡德修在大正初年已是僧侶,往來觀音亭、高雄、基隆靈泉寺之間修行或傳道。大正10年(1921)南瀛佛教會成立後,蔡德修也成為該會的會員。

從1919年《台灣日日新報》的報導,觀音亭兩廊各種花卉修竹,茂盛異常。謝江、謝自南父子於1927年改建完成的觀音亭,應在舊有的配置之上作修正,呈現我們今日所見之規模。

許玉河/20190322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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